“乌尔奇奥拉，乌尔奇奥拉。”
“怎么了？”
“没什么，想叫叫你。喊着你的名字，我就不悲伤了。”
月光倾泻下来，在白色的荒漠上投下两道细细的身影。
“乌尔，为什么无论怎样吞噬其他的存在，灵魂也好，我们的同类也好，为什么总是感觉不到饱呢？为什么呢？难道真的像那些无情斩杀我们的死神说的一样，我们是没有心的生物吗？但是心是什么呢？有心的话，就不需要这样每天寻找着食物，躲避着追杀了吗？”
“不知道。”
血红的颜色从荒漠白色的沙子上延伸到白色的面具上，模糊了颤抖的身躯上原本清晰的伤痕。
“乌尔，怎么止也止不住，让人一直不停地流着泪的，是什么样的悲伤？”干枯惨白的手滑过面颊上墨绿色的痕迹，“要怎么样流泪，才能留下这样的痕迹？呐，乌尔？”
“不知道。”
“呐，乌尔，是不是找到心之后，我们就可以不悲伤了？你脸上的泪痕，如果找到了心，也会消失吗？”
答了或者没答，永夜荒漠的风永远夹带着血腥的味道，把所有声音都化作毫无意义的尖啸。
“呐，乌尔，我成破面了啊。”白皙纤细的手指滑过带着墨绿泪痕的脸，微微翘起的小指头上写着一个小小的“4”，“而且，是十刃之一呢。能够这样以人的姿势出现在你面前真好。呐，乌尔，我漂亮吗？”
“嗯。”
“呐，乌尔也成为破面吧，我想看你成为人的模样。”
“嗯。”
月光下，相互依偎的姿势，是不是可以抵挡忧伤。
“乌尔真的很厉害呢。不过真是遗憾，不能跟你呆在一起呢。再见，新的第四位十刃。”
“蝶衣，你去哪里？”
“我有宫殿哦，虽然不再是十刃了，蓝染大人还是给了我宫殿哦。跟乌尔的一样漂亮哦。乌尔有空的话，过来看看吧。”
纤细的身影擦肩而过，留下脚步声在走廊尽头响起一片空寂。
“乌尔还没看过我的归刃吧。”纤细的身躯上两片薄薄的羽翼，闪动着阳光的碎片，“呐，乌尔，想起来了呢。我的前生，在还活在现世的时候，心里一直想要变成蝴蝶呢。”
“为什么？”
“啊，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当时觉得，会飞翔的话，就不会痛苦了吧。呐，乌尔，我们一直飞到天上去好不好。飞到这个虚夜宫的外面去，好吗？”
“好。”
飞翔起来，不会就没有悲伤，只不过感觉不到自己的眼泪，顺着面颊慢慢的滑下来，慢慢地变成冰冷的霜。
“乌尔，呐，乌尔，我以为成为十刃之后，像这样以人的模样出现之后，我们就可以找到心了。但是，乌尔，你找到了吗？”
“心是什么？”
“对啊，但是心是什么呢？有时候真的不敢相信，我们曾经拥有过那样的东西呢。明明拥有过，到现在却完完全全忘记了它的定义，连找寻都没有方向。”眼泪顺着薄如蝉翼的翅膀飞了一线，零零碎碎地反射着银色的月光，“但是不去找的话，这一切该是多么没有意义。呐，乌尔，就连这样面对你，无法压制住哭泣的悲伤，也是多么没有意义的事情。到底，我是在为了什么而哭呢？”
“乌尔，回答我，究竟为什么会是这样？究竟我们要怎样……才能……不这样……呐，乌尔，不能回答我的话……请不要阻止……
伸出的手，没有阻挡蝴蝶的坠落。
“对不起，乌尔，要留你一个人在这个毫无意义的世界。
对不起，我真的累了，对于这种没有意义的存在。
对不起，等你找到心的时候，请来告诉我我错了。
对不起，乌尔奇奥拉。”
我们所处的世界毫无意义
而活在这里的我们也毫无意义
没有意义的我们还想着这个世界
而明知道就算知道这件事情毫无意义
本身
也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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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11-4-13 01:5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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