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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的幾年,小A與家人交流也越來越少,偶爾回家也是和一些老同學聚會,他覺得和家人沒什么共同語言,所以每次吃完晚飯就捧著個手機,坐在自家后門口,面對著眼前熟悉卻又有些陌生了的稻田和同學打電話.
每每在打完電話后,他總是要看看這片陪伴自己長大的稻田,周圍鄰居家熟悉的房子,那斑駁的墻頭.
一次十一長假,小A回到了農村的老家.
像以往一樣,晚上又在老地方和同學打起了電話.
打完電話,小A伸個懶腰,打個哈欠準備回自己房間睡覺去了.
轉身進屋,小A眼腳瞥到在昏暗的燈火下好像有個人影,小小瘦瘦的,小A回身看了看,在離墻頭路燈大約三四十米遠的地方似乎站著一個小孩,但燈光微弱,并不能照這么遠,所以只是模模糊糊看得出來,小A叫了一聲,
"小朋友,晚了,快回家去吧!"
小孩并不動,小A也沒再在意,便關門進屋了.
奇怪的是之后天,每當小A在后門打電話時他總是能瞥見那個孩子站在黑暗中.
長假的最后一天,中飯時小A問父母,
"這幾天晚上怎么老是有個野孩子在阿拉家后門站著?是不是鄰居家的小孩啊?"
"這倒是不知道啊."母親說,
"哦.明天我早上就要走了."
"這么急啊!難得回來一趟..."
"明天下午要上課..."
"哦,學習要緊."
"恩......"
"有空就多回來看看!"
"哦......"
"多吃點......"
"哦......"
最后一天的晚上了,小A又打起了電話,他走到自家后門口,準備搬張小椅子坐下,習慣性的看了看路燈的方向,那個孩子又站在那了!
仿佛是單單為了等小A出來,小A覺得有點生氣.便道,
"個破孩子!怎么天天站這邊啊!"
可孩子好像并不在意,或許是沒有聽見,小A放大了聲音,
"快回家去!天黑了!外面壞人多!"
小孩子仍然不動,小A有點沒好氣,便不再管他.
邊打小A邊看著那個孩子的身影,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仿佛像個小小的稻草人,小A一想:
不會真是個稻草人什么之類的玩意兒吧?!真可笑!原來這幾天都是一個稻草人在深夜"關注"自己啊.可不對啊!在白天怎么沒看見在路邊插著這東西呢?
小A一邊心里咒罵著一邊聊著電話.
時間已經將近午夜了,小A掛了電話,想:今天怎么聊到這么晚啊?
于是搬起椅子準備進屋.
那個"孩子"仍然一動不動站在那.
現在的小A已經不能肯定眼前這個瘦瘦小小的身影是否是一個孩子的,或者他---更確切的是"它"---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小A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就在這時,那個"陪伴"了他幾天的身影突然開口說話了,語調有點干澀但夾雜著稚嫩的童聲:
"你要走了嗎?"
什么沒頭沒腦的怪問題,好像認識我一樣似的!小A想.
"小朋友,你認識我嗎?"
"......"
"我問你呢!"
"......"
"小孩!喂!"
"......你明天要走了嗎?"
"我走不走關你什么事啊!這么晚了快回家!"
"......你要走了啊!"聲音在自言自語,
小A有點生氣了,于是他放下手中的椅子,往身影的方向走去,他想看看這幾天一直在"監視"他的孩子到底長什么樣!
他走到路燈下,幽暗的燈光灑在他的頭頂和肩膀上,那個身影就在他前面短短的二十米處,可雖然這么近,仍然看不清楚,仍然只是那個黑黑的身影.
就在這時,頭上唯一一點燈火也滅了.小A看了看手機---00:00.路燈斷電了!
眼前漆黑一片,此時,只有手機的燈光顯得格外刺眼,借著手機的光,小A慢慢往前走著,離黑影越來越近了. 走了十幾米,小A看見了眼前的一個孩子,皮包骨頭,穿著一身破的米老鼠童裝,唯一顯眼的就是他的大大的頭,一個跟他身體不太成比例的頭,看著那瘦弱的身體,真是怎么承受得了擔心那個腦袋.小孩面無血色,目光呆滯地看著小A.嘴里喃喃道,
"你明天要走了啊......"
小A看著這個孩子,心中有鐘說不出的感覺,不是害怕,不是憐憫.
"是啊,明天走了."小A回答他,
"不要忘了打電話......"
"打電話?打給誰?"
"......我......"
小A本來借著手機的光吃吃地看著小孩,就在"我"字剛說完后,又是一片漆黑,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黑暗中小A想摸到那孩子,可是不管怎么摸,抓到的始終是空氣.
"喂!小朋友,你在哪?"
沒有回答,沒有任何動靜.
這時從身后照射來一道光,轉身一看,是小A父親那著電筒出來了,
"怎么在那啊?"
"我在跟那個孩子說話"小A指著前方,可燈光照射到的卻是那條空空蕩蕩的小路,出了黑暗什么都沒有.
"剛剛還在的啊......"
"你看錯了吧?"
"不會,我明明看見的,是個頭很大的孩子,穿著一身米老鼠童裝."
小A父親神色似乎有點奇怪,催促道,
"快快快,進屋吧!不要管這事了!"邊說邊拉著小A進了屋.
隨著回校生活學習,小A也漸漸忘了這回事.
轉眼7天過去了,在第8天晚上,奇怪的事發生了......
在當天晚上11點多鐘時,宿舍的電話響了,室友接起電話,
"喂?"
沒人回答.
"喂?找誰啊?"
還是沒人回答.
室友認為是誰的惡作劇就掛了.
可是過了幾分鐘,電話又響了,另一個室友接了,還是沒人應答.
就這樣反復好幾次都是這樣.
當電話再次響起時,其他室友都不耐煩了,只得小A去接.
"你是不是有病啊!"小A罵到,
和前幾次不同,這次電話的另一頭有了模模糊糊的回音,
"你...怎么...沒打給...我啊...?"
"你誰啊?"
"你...怎么...沒打給...我啊...?"
"問你呢!你誰啊?"
"你...怎么...沒打給...我啊...?"
不管小A怎么問,對方總是這句話.問了幾次小A覺得沒趣就掛了.
對于這個電話大家都十分不解.
但之后幾晚的同一時間電話又來了,詭異的是電話的那頭只會回應小A,而其他人接都是沒人應答.所以大家一致認為這個電話肯定與小A有關.可小A卻覺得是人捉弄他
所以這晚小A決定把電話線拔了.
又到了11點多鐘,累了一天的小A準備睡覺,可這時候鈴聲又響了,但響起的是小A的手機.
看到是家里的號碼,小A放心的接了.
"這么晚打我手機什么事啊?"
電話那頭卻沒有熟悉的聲音,只是沉默.
"爸?媽?喂?"
"你...怎么...沒打給...我啊...?"又是那個聲音那句話!
小A一驚,急忙掛了手機,這時他才想起這個聲音似乎在哪聽過,那個孩子!小A猛的想起了這個聲音的主人.
他便重新撥了家里的電話,可一直沒人接聽,掛了電話小A越想越不對勁,就決定明天請假回家問個清楚.
回到家,父親已經在門口等他了,可他回家沒通知家人啊.
"孩子,進屋,爸慢慢告訴你."
小A父親告訴他,這幾晚11點多鐘都會有電話打到家里,說小A一切都好,讓他們放心.可小A并沒有打電話回家.
正在小A疑惑時,父親拿出一張發黃的照片遞給他,照片上正是那個小孩!
原來這是小A的哥哥,可從小患有腦積 水,再加上當時醫療水平差,所以沒能養大.
小A父親說:"他是個很乖的孩子,從小就懂事,可惜沒能養活.你上次在外面見到的可能就是他吧!"
小A回學校想了很多,此后小A每周都回家一趟,往家打的電話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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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10-12-15 14:4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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