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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 周德东短篇故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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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兽 - 叫兽

发表于 2011-7-25 15:19: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貌似没有看到有东哥的段子,就打算自己转几个过来大家看看。


周德东


《针线》

  菜市口是清代杀人的法场。
  每年秋后朝审完毕,一行犯人被押出宣武门,过断头桥,送往菜市口法场,就不可能活着回来了。犯人在菜市口跪成一排,刽子手由东向西手起刀落,砍下一颗颗脑袋。脑袋掉了,惊惶地滚出多远。刽子手用的鬼头刀、凌迟分尸刀,现在还保存于历史博物馆。
  菜市口附近有一家裁缝铺子,掌柜的50多岁,一个人生活。这天晚上,天刚黑下来,裁缝铺掌柜的就听见外面乱哄哄的,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那年头闹乱党,他不敢出去,赶紧把灯吹了,缩进了被窝里听动静。外面闹腾了一阵子,很快又消停了。
  半夜的时候,掌柜的醒过来,隐约看见屋里有个人影在走动。他以为来贼了,紧紧盯着这个黑影,一动不敢动。这个贼摸索了一会儿,终于离开了,出去的时候,还懂事地把门轻轻关上了。
  过了好半天,掌柜的才爬起来,他点上油灯四下看了看,想知道丢了什么东西。奇怪的是,钱一文不少,只是针线笸箩不见了。
  第二天天刚亮,邻居就跑来了,喊他去菜市口看热闹。邻居说:昨天晚上有个乱党在菜市口被斩首了。不知为什么,尸体没有被运走,还在黄土上扔着。
  掌柜的胆子小,不愿意去,邻居却生拉硬拽,他只好跟他一起去了。来到法场,他远远看见了那个乱党的尸体,这个人被斩首之后,尸首却没有分开。他朝前凑了凑,一下就傻了:他认识尸体上的衣服,半个月前,这个乱党被官兵追捕,黑灯瞎火躲进了他家的裁缝铺。他不敢惹麻烦,想来想去,偷偷溜出去报了官……
  尸体的脖子上有一串粗粗的线痕,把脑袋和身体缝在了一起,嘴里还含着一截咬断的线头。尸体旁边,扔着他家丢失的那只针线笸箩!
  回到家,掌柜的就发起了高烧,邻居为他请来了几个中医医治,始终不见好转。几天后,邻居发现他死在了裁缝铺里,两片嘴唇被针线缝得严严实实。他的旁边,放着那只针线笸箩。


《人小鬼大》

  有个人身体瘦弱,外表文气,谁都想不到,他是一个**的杀人恶魔,几年内,他杀了很多人,有男有女有老人有孩子。由于这些人跟他毫无关系,警方很难破案。
  这天晚上,他在一条偏僻的小巷里,遇到一个女子,假装上前问路,趁其不备,突然掏出一根铁棍,砸昏对方,然后装进麻袋,扔上三轮车就拉走了……
  他杀人的时候,喜欢对方眼睁睁地看着他。
  他先剁手指头和脚指头,再剁手掌和脚掌,再剁胳膊和大腿——直到对方痛苦地死去。
  小时候,他经常跟同伴玩一个游戏:一堆土,中间插个小棍儿,两个人轮流挖土,你一把我一把,最后,哪个人把小棍儿挖倒了,哪个人就输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是他输。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笨蛋,为此深深自卑。
  每次杀人的时候,他就感觉类似那个游戏:从外朝里挖土,这个人终于会像小棍儿一样倒下去……
  他盯着这个女子惊恐的双眼,突然举起刀剁掉了她的手。女子被塞着嘴巴,闷闷地惨叫了一声。他感到有什么不对头,一转头,就看见有个8岁左右的孩子正在不远处,正静静地看着他。
  他慢慢站起来,盯住了这个小孩。
  天都黑了,这个小孩怎么突然出现在了这个偏僻的树林里?为什么不回家?他站在昏黄的月光下,脸色苍白,眼睛黑洞洞的,没有任何表情。
  恶魔提着刀,慢慢走过去。小孩没有跑,一直静静地站在原地的草丛上等着他。
恶魔走到他面前,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大人,弯下腰问:“小朋友,你在……看什么?”
  小孩抬头看着他,半天才轻轻地说:“当年,你杀我的时候就是这么杀的。”
  恶魔手一抖,撒腿就跑……

  如果,我说这个小孩是附近村庄的小学生,他出来玩迷路了,遇到这个杀人场面,机智地躲过了一劫,又救了一个人,你会相信吗?

《网友》

  张张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女孩,叫“死如秋叶之静美”。两个人聊了一阵子,张张提出见面,女孩不同意。他好说歹说,女孩终于告诉他,她在冲浪网吧47号上网。
  张张赶到那个网吧,里面人很多。他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了47号。其他电脑前都坐着人,只有47号的椅子空着,不过电脑没有关,挂着QQ。
  他以为她去厕所了,等了好半天,一直不见她回来。他来到服务台前,试探地说:“我上网。”
  老板说:“满员了。”
  他指了指47号:“那个位置空着啊。”
  老板看了看,说:“那里不是有一个女孩吗!”
  张张盯着那个空椅子,一步步退了出去。
  他回到家的时候,“死如秋叶之静美”还在网上。
  他对她说:“我怎么没看到你?”
  她回道:“网络是真实的,现实是虚幻的。”


《**》

  某人有个好习惯,不管买什么东西,一定索要**。他不报销,只为了刮奖。不过,他从来没有中过一次奖,永远是“谢谢你”。
  这天他下了班,走进经常去的一家餐馆吃饭。和每次一样,结账之后要了**,赶紧趴在桌上刮奖。这次刮奖区贴膜下的字迹,似乎不是“谢谢你”!他的心一阵狂跳,动作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了。
  字很多很小,他把眼睛贴上去,看清这些字之后,倒吸一口凉气。抬头看看,餐馆的老板在忙碌,食客在低头吃饭,一切正常。他把**撕掉,立即离开了。
  从此,他再也不要**了。
  这张**上写的是:
  你再刮我的脸
  我就扒你的皮
  餐馆老板为了制造这张**,费了不少劲。


《内视世界》

  眼皮很小,但是它们落下之后,我们看到的就是一个类似于夜空的世界。这个世界就像远离地球的宇宙,空无一物,无比深邃。
  有个女孩,最近遇到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每天夜里,她闭上眼睛之后,黑糊糊的世界里,就会出现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笑吟吟地走近她,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跟她说话。但是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虽然她听不到,但是他从来都不急,总是那样笑吟吟的,慢慢地说。她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牙齿很白。
  她无法对人说起这件事,因为只要她睁开眼睛,去寻求别人帮助,这个影像就会消失。她也无法拍照和录像。没有任何人能跟她一起看到这个男人。是的,合上眼皮,不管你看到了什么,只有自己去面对。其实,那是一个比黑夜更可怕的世界,不信你现在闭上眼睛仔细试一试验。若是出现了什么情景,你也同样避不开。
  为了驱赶这个男人,她一到了晚上就拼命地瞪着眼睛。
  她不是鱼,实在困极了,眼皮像千斤闸一样掉下来,那个男人就出现了,他笑着摇脑袋,嘴巴依然一张一合,说着同样的话。
  她死死盯着他,忽然意识到他说的是: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同时蓦地想起,这个模糊的影像正是三年前从天桥上跳下为她殉情的贾不胡!
  她的泪水顿时溢出了眼眶。
  泪水一冲,那个影象就化成了一抹黑暗。

《头发》

  某发廊来了一个女顾客,黑发披腰。她坐下来,轻轻地说:“我理光头。”理发师就给她理了。一周后,这个女顾客又来了,还是黑发披腰,她坐下来,还是轻轻地说:“我理光头。”理发师有点害怕,还是给她理了。一周后,这个女顾客又来了,还是黑发披腰!她坐下来,依然轻轻地说:“我理光头。”理发师满心恐惧,哆哆嗦嗦又给她理了……又过了一周,在发廊门口,有辆客车把人撞飞了,遇难者正是那个女顾客,她的脑袋碎了,理发师远远地看了一眼,她的脑袋里是一团一团的黑发。


《每个巧合的背后都藏着巨大的秘密》

  有一对恋人在海边散步,不小心把订婚戒指掉进了海水里,那戒指上刻着他们两个人的名字。海浪汹涌,他们怎么捞都捞不到,只好难过地离开了。
  时间过去了十年,这时,他们已经离开老家那个沿海城市,来到首都工作,买了房,结了婚,孩子一晃七岁了。
  不过,最近他们的家庭里出现了一个第三者,那是一个很妖媚的女子。为此,两个人总是吵架。
  吵归吵,到了锡婚纪念日这一天,两个人还是高高兴兴去市场买菜了,他们要庆祝一下。
  他们买了一条鱼,欢蹦乱跳的,特新鲜。回到家,男的杀鱼时,鱼腹里掉出一个金属物,他拿起来看,一下就惊呆了——它竟是他和妻子十年前掉进大海的那枚戒指!
  令人不解的是,上面除了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多了那个第三者的名字。一看就是新刻上去的。


《真事儿》

  写的恐怖故事多了,渐渐就没什么可怕的了。有一次经历却着实让我感到了恐惧——
  写《门》的时候,有这样一段文字:一尊佛被绳子系在脖子上,吊在**的窗子前,晃来晃去……
  记得有一次,我去陕西一个著名的寺,那里有不少关于佛的很玄幻的传说,而且有照片为证,让人心生敬畏并恐惧。当时,天色昏黄。我偶然从车窗望出去,阴乎乎的天空中,隐约显现着一张巨大的佛脸!——我的心里一空,那影象就永远刻在了魂魄里。
写到佛被绳子吊起来,这个情节本来就让我不安,觉得自己亵渎了什么。而且,打字时我打了两次fo,出来的都是“妇”字。
  我用的是智能ABC输入法,fo这两个字母,只能拼出一个字——“佛”!
  这事儿是真的。
  当时,我警惕地停下来,用理性追想,这到底是怎么了?
  只有一个解释,o和u隔一个键,我打“佛”少,打“妇”多,顺着惯性按错了。假定这是手误。可是,任何的笔误、口误都有深层的原由,我的两次手误在暗示什么呢?
  小说中被吊在树上的那个人是小蕊,小蕊是女的……妇……
  更无法解释的是:打fu,如果不选择的话,出来的字是“副”,而“妇”要翻到第四页才可能出来。
  一直到现在我都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不求解了。

《**》

  某恐怖小说家去乡下采风。
  村长安排他住进了蒋四家里。蒋四是个聋哑人,一个人生活。
  晚上,房子里聚集了一些爱热闹的村民,有人蹲在地上,有人坐在柜子上,有人趴在窗台上。
  房子很小,电灯昏暗,窗帘被风吹得一下下撩起来。
  有个年轻人说:“老师,您先给我们讲一个吧。”
  作家笑了笑,说:“好,我先给大家讲一个——有个人用屏风挡住自己,表演**…………”
  就在这时候,外面隐约传来惊恐的喊叫声:“失火啦!——”
  大家都竖起了耳朵,朝外面望去。村道上传来很多人的跑动声,水桶、脸盆的磕碰声,铁锹、镐头的撞击声……
  众人一边跑一边喊:“失火啦!——救火呵!——”
  屋里的人纷纷站起来,朝外面跑去。作家也跟了出去。
  外面漆黑一片,不见火光。只有那个聋哑人没有上当,他还坐在窗下悠闲地摇着扇子。
  大家很快都回来了,七嘴八舌地说:
  “怎么回事?”
  “见鬼了!”
  议论了一阵子,大家陆续坐下,渐渐又安静下来。作家咳嗽了一声,继续讲。
  不一会儿,外面的跑动声再次响起来,这次好像全村的人都跑出来了,十分嘈杂,有个男人就站在门外的村道上呼喊着:“失火啦!——大家快出来救火呵!——”他的呼喊很快就被消防车的鸣叫声遮盖了,那长长的鸣叫声由远而近,惊天动地……
  作家和大家都站起来,纷纷跑出去。
  可是,大家到了外面,却依然是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动静。那个聋哑人似乎不明白大家为什么一次次跑出来,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困惑地望着他们。
  这一次,大家回到屋里之后,表情都有点不对头了。吊在顶棚的那个灯泡也渐渐暗下来,好像是电压不够,钨丝变得红红的,弱弱的,好像人之将死。
  “刚才你听见了吧?”
  “听见了,很清楚!”
  “也许是村部的大喇叭放错了录音。管他呢,接着讲吧。”
  作家正要继续讲,窗外突然有人喝道:“失火啦,你们还坐在这儿讲故事!快去救火!”声调很高,透着一种强硬的味道。
  听众里有个人紧张地说:“是村长……”
  大家“呼啦”一下就跑了出去。
  外面一片死寂,一片黑暗,根本不见村长的影子,大家又一次傻住了。沉默了半晌,终于有人低声说:“回家吧……”
  另外的人没有跟作家告别,都低头匆匆走开了。
  那个聋哑人还在窗下坐着,逆光,他的脸黑糊糊的。他停止了摇扇子,直直地看着作家,似乎在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家盯着他黑糊糊的脸,想了想,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这天夜里,作家睡着之后,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失火啦!——救火啊!——”
  作家没有理睬,继续睡去……
  第二天电视上报道了一个新闻:某恐怖小说家下乡采风,半夜村民家里失火,不幸身亡。
  半月之后,村长带着老婆,很晚从亲戚家出来,回自己家。
  村长:“我一直很怪,那天夜里作家被烧死之后,为什么一只手塞进嘴巴里,一只手塞进耳朵里呢?”
  老婆:“我也觉得怪,那个蒋四耳朵听不见,嘴巴喊不出,他却逃出来了……”
  这时候正好路过蒋四家,那房子只剩下了黑糊糊的空壳。
  村长停住了脚,对老婆竖起一个手指:“嘘……”
  两个人悄悄走过去,在窗下蹲下来,听了听,都瞪大了眼睛:
  已经成了废墟的房子里,有很多人在说话:
  有个年轻人说:“老师,您先给我们讲一个吧。”
  接着,村长又听到了被烧死的作家的声音,他说:“好,我先给大家讲一个——有个人用屏风挡住自己,表演**……”
  村长一下就站起来,从窗子的黑洞洞望进去——那个聋哑人坐在烧焦的铁床上,吧嗒吧嗒地抽着烟。
  老婆颤巍巍地说:“他不是住进村部了吗?深更半夜坐在这里干什么?”
  聋哑人看了看村长夫妇,跳下地,磕磕烟袋,出去了。
  村长老婆望着他的背影,紧紧抓住了村长。
  蒋四消失在夜幕中之后,远处就传来一声呼喊:村长家失火啦!——大家快去救火啊!——
  接着就传来很多人的跑动声。
  夫妻二人也没命地跑回去,看到他们的房子静静地立着,四周空无一人。

《盗版》

  撒尔幸摇摇晃晃地走在米街上,看到招聘启事就凑过去看一看。
  路边,有一个少女在卖盗版光盘。她穿着一件绿衣服。
  “嗨!”撒尔幸跟她打招呼:“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卖光盘了?”
  她警觉地看了看撒尔幸,没搭理。
  撒尔幸有点尴尬,索性走到她面前,问:“你不认识我了?”
  她反感地瞪了他一眼,说:“我不认识你。”
  “你不是小西吗?我经常在我家那条胡同里买你的光盘呀。”
  她想了想,冷漠地说:“那是我双胞胎姐姐。”
  撒尔幸迷惑地看了看她额头的痣,还想说什么,终于压了回去,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是你姐姐的朋友,我把你当成她了。”
  走过她之后,撒尔幸一路都在左思右想……
  晚上,撒尔幸坐公共汽车回家。
  走进胡同,他果然看到小西了,她还在那里卖盗版光盘。小西和那个穿绿衣服的少女一模一样,她的额头正中也有颗痣,像高粱粒那么大。唯一不同的是,她穿着一件红衣服。
  “小西!”
  “撒尔幸,你找到工作了吗?”
  “找到了,在米街一家超市当保安,明天去上班。刚才在米街的那个人不是你?”
  “你说什么?”
  “刚才我看见了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人,她说不是你,她说和你是双胞胎。”
  “哦,我有一个双胞胎姐姐。”
  撒尔幸的眼睛警觉起来,他打量了一下对方,轻声说:“她也说你是她的双胞胎姐姐……”
  小西愣了一下,马上说:“我们的父母死得早,我和她都不知道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了。”
  “可是,我觉得那个人就是你。”撒尔幸突然说。
  “她叫小东,你不信就算了。”
  “现在你跟我去她那里看看,只要你跟她站在一起,我就相信。”
  “我不想见她。”
  “为什么?”
  “我恨她,她也恨我。”
  “亲姐妹,你们恨什么?”
  小西逼视着我,突然说:“假如,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你,你难道不做噩梦吗?”
  撒尔幸想了想,笑了:“只要另一个我不是盗版的,我就不会恨他。”
  这天撒尔幸去超市上班的时候,路过小东面前,问:“小东,有什么新碟吗?”这时候,他跟她已经挺熟了。
  “有。”小东一边说一边弯腰翻找。她还穿着那件绿衣服。
  “什么?”
  “恐怖片。敢看吗?”
  “我胆小,换个韩国爱情片吧。”
  “好。”
  走开之后,他回头看了一眼,小东正在背后看他,见他回头,立即把脑袋转过去了。
  进了超市,撒尔幸对另一个保安说:“我遇到了一件怪事……”
  另一个保安说:“怎么了?”
  撒尔幸说:“我认识一个女孩,她总是在两个地方出现,一会穿红衣服,一会穿绿衣服,不知道为什么,她总不承认另一个是自己,说是双胞胎,我却感觉就是同一个人!你说,同一个人总是出现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扮演成两个人跟我交往,这到底是为什么?”
  另一个保安说:“这事儿挺恐怖的。她们的生日不是同一天吗?你把她们约到一个地方庆祝生日,这样就水落石出了。”
  撒尔幸点点头:“好主意。”
  这天撒尔幸上班去的时候,在胡同里遇见了小西:“小西,明天你过生日,我去你那里陪你一起过,好不好?”
  她说:“好啊!”她还穿着那件红衣服。
  撒尔幸来到米街,找到穿绿衣服的小东,说:“小东,明天你过生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给你庆祝生日好不好?”
  小东说:“谢谢。去哪呀?”
  撒尔幸说:“你跟我去就行了,保证你过一个快乐的生日。”
  小东笑了,说:“好的。”
  第二天,撒尔幸下班之后,给小西打了一个电话:“你回家了吗?”
  小西:“我正在收摊。”
  撒尔幸说:“你住的地方是景光胡同多少号?”
  小西说:“7号。”
  撒尔幸说:“我马上到。”
  小西:“好的,一会见。”
  放下电话,他来到小东的摊前,她正在收摊。撒尔幸帮她把装光盘的箱子送回住处,然后买来一个大蛋糕,两个人一起上了公交车。
  最后一抹夕阳红涂在街道上,一弯冷月早早地挂在黯蓝的天空。两旁的哪棵枯树上有乌鸦在叫。
  撒尔幸和小东一步步走近景光胡同7号的木门前,撒尔幸说:“就是这个房子。”
  小**然回过头来笑了笑,说:“那里有个小卖店,你给我买一块巧克力吧。我等你。”
  撒尔幸说:“好……”
  那家小卖店离小西的住处只有几十米远,撒尔幸跑过去,用最快的速度买了一盒巧克力,返回来,发现小东已经不见了。
  撒尔幸左右看了半天,终于跨进了门。
  屋子里只有小西一个人。她穿着红衣服,已经把蛋糕切好,蜡烛跳动着。
  撒尔幸看见墙上挂着一面镜子,很大,方形。那不像是一个女孩的镜子,脏得几乎看不清里面的人。本来屋子里就不明亮,镜子里那模糊不清的世界更加深邃莫测。
  撒尔幸:“你怎么不等我?”
  小西:“我不是在等你吗?”
  撒尔幸有点嘲笑地问:“她呢?”
  小西:“我俩不是都在吗!”
  撒尔幸:“她在哪儿?”
  小西朝那面脏兮兮的镜子里指了指:“那不是她吗?”
  撒尔幸强颜笑了笑:“那不是你吗?你真会开玩笑。”
  小西:“你再看看,她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我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撒尔幸镜里镜外看了看,小西穿着一件红衣服,而镜子里那个模模糊糊的人,分明是一件绿衣服!
  突然,那个人把手伸过来,一声巨响,那面方形的镜子被打碎了,四边都是尖利的镜子碎片,望进去,在那个模模糊糊的深邃世界里,那只手鲜血淋漓地伸出来,紧紧抓住撒尔幸:“我是盗版的,你为什么这样较真儿!!!”

《自己的画》

  夜里,《青年文摘·彩版》办公室里只有我一个人。
  对面的墙上,是一幅巨大的招贴画,那是我去天津图书大厦搞签售的时候,主办单位专门制作的。
  左侧是我的半身像,站在门里的黑暗中,一双眼睛惊恐而忧伤。右侧是介绍我的文字,当然戴了很高的帽子,不说了。
  这幅画白天看上去没任何问题,不过一到了夜里……感觉就不太一样了。
  它的下面,是一张很窄的沙发床。亲人都在法国,天朝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不想回家,干脆住在了办公室里。
  深夜,月色朦胧,招贴画上那个躲在黑暗中的周德东,那张比正常比例大几倍的脸,就显得更加幽邃。我经常会抬起头来,静静和他对视。
  我躺在招贴画的下方,画中人的脸,却是朝下看的。(不信的话,你找一张挂画试试。)
  编辑部有人说:主编,你一个人面对这张画,肯定越看越害怕。半夜的时候,画上的那个周德东很可能伸出两只手,慢慢把自己卷起来……
  另一个人说:不,画上的那个周德东会把主编塞进画中,慢慢卷起来。接着,他慢慢躺在那张沙发床上……
  那么,在这里给你们写练胆小故事的人,是画里的还是画外的?

18楼

《脑膜炎》

  张巡一个人去看电影。
  电影院里的人稀稀拉拉,只有十来个,还都是成双成对的,都藏在最后面的包厢里,只露出头发。
  张巡在一**空椅子里选了一个中间位置坐下来。
  灯灭了,全场漆黑,开演的铃声骤然响起,像防空警报一样。
  今天上映的原来是一部恐怖电影,国外的。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搭在张巡的肩上。
  他哆嗦了一下,猛地朝前一倾身子,把那手甩开:“谁!”
  他清楚地记得,开演时,身前身后都没有人,怎么突然冒出一只手呢?
  “是我。”一个女人轻轻地说。
  张巡回过头去,一张脸差点贴在他的脸上。
  “老同学,我是苇子,你不记得我了?”她的手仍然在张巡的肩上。
  “你……怎么知道我坐在这里?”
  “你进来的时候,我在外面看见了你,就跟了进来……”
  “你现在干什么呢?”
  “当大夫。”
  “哪个科?”
  “脑膜炎科。”
  “有……这个科吗?”
  “有,我们医院有。”
  “我第一次听说……”
  聊了几句,苇子说:“医院里有患者等着我,我得走了。再见!”
  没等张巡回过神,她已经匆匆离去,消失在黑糊糊的电影院里。
  电影结束之后,张巡给一个老同学打电话:“你记得初中时我们班有个苇子吗?今天我很蹊跷地遇到她了!”
  对方说:“胡说!她死了!”
  张巡问:“她……死了?怎么死的?”
  对方说:“脑膜炎。”

19楼

《女人的魔术》

  杜志是个机关干部,有一天突然失踪了。
  他老婆报了警,还在电视台播了寻人启事,一直不见他的踪影。
  有一天,他老婆发现了他的一本日记,上面记载着他跟一个女人交往的故事:
  最初,那个女人求他办事,一来二去,两个人鬼混到了一起。
  一天,他在她家跟她幽会,半夜时他要回家,她却要求他留下来陪她过夜。他怕老婆怀疑,趁她睡熟之后,悄悄爬起来,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走掉了。
  他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家。在路上,迎面开过来一辆出租车,两辆车交错而过时,他竟然看见她坐在那辆车里,脸贴着后车窗,定定地看着他,一晃而过……
  第二天,他给她打电话核实,她说:“我一觉睡到天亮,你看错了。”
  不久,杜志到南方出差,把她带上了。
  他和她在一家高档宾馆度过了一个销魂之夜,第二天早晨,她出去逛街,他却接到领导的电话,说单位有紧急事情,让他立即飞回来。他和那个女人联系不上,只好给她留了一张纸条,然后匆匆忙忙赶到机场,登上了10:45的航班……
    下了飞机之后,他坐车进入市区,突然看到熙来攘往的人流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竟是她!她慢悠悠地走着,好像在逛街。她应该还在几千里之外的另一个城市逛街啊。
  他急忙叫司机停车,跳下去冲到她的面前。
  她愣了一下,立即笑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
  “我坐的是九点半的航班。你呢?”
  不久,两个人一起去剧院看魔术。魔术师要表演“劈活人”,请一个观众上台参与。正巧她坐在第一排,魔术师就把她请上去了。
  魔术师让她站在一个很高的箱子里,箱子上有五个黑糊糊的圆洞,露出一张脸,两只手,两只脚。然后,魔术师从中间把箱子分成两半,两个箱子各剩下半张脸、一只手、一只脚。那两个被分离的眼珠还在眨。
  一个观众大声喊道:“你能不能把那两个箱子打开让我们看看?”
  魔术师笑着摇摇头。
  没想到,那两个箱子却被她推开了——两个完整的她展现在观众面前,都没有任何表情,像两个蜡人。
  大家都愣了一下,马上掌声雷动,那个魔术师却傻了……
    日记写到这里就没有了。

《第二根蜡烛》

  他在网上认识一个女人,两个人相约**,一起来到山里某度假村。
  巧的是,这天夜里停电了。服务员送来一些蜡烛,女人一次点了十根,在窗前一字排开。房子里亮堂起来。接着,她去洗澡了。
  男人躺在床上,看着那闪闪跳跳的蜡烛,设想着一会儿的消魂时刻……
  过了一会儿,女人从卫生间走出来了,她一出现,靠门第二根蜡烛就灭了。
  男人感到很奇怪,难道是门缝钻进来的风吹灭了它?那第一根为什么不灭?
  女人**抱住他,两个人亲热起来。
  结束之后,女人又去冲澡。男人放不下刚才那件事,把第二根蜡烛点着,想做一次实验。
  过了一会儿,女人刚从卫生间走出来,第二根蜡烛“忽”地又灭了。
  男人盯住她,有点害怕了。
  女人坐在他身边,一边给他按摩一边看了看那根灭了的蜡烛,笑了:“你知道它为什么总灭吗?”
  男人摇了摇头。
  她说:“因为它的蜡芯是用花做的。”说着,她的手突然在他的脖子上用了力。



就先发这么多好了,这是原帖地址
http://tieba.baidu.com/p/636147437
大家有兴趣可以自己去看看,个人觉得周德东的黑段子有些写得还是不错的
有爱就有H5~

叫兽 - 叫兽

发表于 2011-7-25 17:17:42 | 显示全部楼层
周德东的故事都很不错……
有爱就有H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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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仙 - 半仙

发表于 2012-4-27 18:41:58 | 显示全部楼层
来看周大湿
有爱就有H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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