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a123456 于 2011-10-4 00:38 编辑
大家不用担心剧透问题 因为接下来的内容只是类似于虚渊玄对人物的客观评论的性质。本身并没有什么剧情性。
但是私认为这些东西和以后的剧情发展多少会有些牵扯。为了促进大家的理解,于是贴两段小说原文。
——八年前——从某个男人说起吧。
那个比任何人都充满理想,却因此而绝望的男人。这个人的梦想是如此单纯。
衷心希望这世上的所有人都幸福美满,如此而已。
每个少年都曾经在心中怀揣、但在了解了现实的残酷以后渐渐放弃的幼稚理想。
幸福是以牺牲为代价换取的——每个孩子在长大**后,都学会用这番道理为自己辩解。
但是他却不同。
或者他比谁都要愚蠢,或者他脑袋有哪里不正常,又或许,他属于那种身负不为凡人所理解的天命,被称为“圣者”的人。
当他领悟到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生命,都被摆在牺牲或救济的天平两端上之时……
当他知道这天平上绝对没有哪个托盘会被清空之时……
从那一天开始,他就立志要成为这个天平的计量者。
若是想更多地、更确切地减少这个世上的哀叹,那便别无他法。
为了救起哪怕只多一个人的这一边,就必须抛弃哪怕只少一个人的另一边。
为了多数人可以活下去,而将少数人灭绝。
因此,他越是救人,杀人的技术也越加精进。
多少次,多少次,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但他从来没有过畏怯。
不择手段,不问是非,只苛求着自己成为最精准的天平。
让自己绝不算错生命的数量。
性命无分贵贱、无分老幼,“一条”就是它的唯一单位。
他无差别地救人,也同样无差别地杀人。等他醒悟过来时,已经晚了。
当一个人公平公正地去对待每个人的时候,
那便等同于他已经无法爱上任何人。若是他能更早地将这个准则铭记于心的话,那倒还好。
让年轻的心冻结、坏死,变为一台无血无泪的测量仪器的话,他只需继续冷淡地甄别活人和死者,漠然度过一生,也就无需苦恼了。
但,他不是这样的人。
别人高兴的笑容让他满心欢喜,别人恸哭的声音触动他的心弦。
别人绝望的怨恨令他怒火中烧,别人寂寞的泪水总让他忍不住伸手去擦干。
在追求超越人间准则的理想的同时——他过于像一个普通人了。这样的矛盾不知道已经给他带来多少惩罚。
有过友谊,有过爱情。
但就算这些他珍爱的生命,和其他无数素昧平生的生命,同时放在天平的左右时——
他也从来不会出错。
就算爱着谁也好,他仍然将其生命与他人视为等价,平等地去珍惜,平等地去抛弃。
一直以来,他与他所有珍爱的人,都注定了在相遇的瞬间便等同于永别。
现在,对他来说最大的惩罚即将降临。
关于天平这个理论(好吧 说是理论有点夸大其词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fz的故事进行到快结尾的部分应该还会以差不多的方式出现。这里贴出原文是方便和之后的剧情相互照应。
雨生龙之介虽然并不喜欢血腥暴力的电影,但是他也能够理解那种娱乐方式的必要性。 不只是恐怖片。还有战争片,灾难片,甚至单纯的探险片和连续剧。为什么这些虚构的娱乐节目总是不厌其烦的去描写“人类的死亡”呢? 这也许是因为观众们可以从一个安全的角度来窥视这些被虚构出来的“死亡”,而将这种恐惧缩小化了。 人类以自己的“睿智”为荣,而对“未知”充满恐惧。但不管是多么恐怖的对象,只要“经历”过并对其有所“了解”,那么就可以凭借这种理性的认识来征服恐怖。 不过.只有“死亡”这种事……是在活着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体验不到的。也就无法去真正的理解。于是无计可施的人类,只能依靠观察别人的死来尝试着去了解死亡的本质,进行模拟的体验。 不愧是文明社会,人的生命是受到尊重的,所以死亡只能依靠虚构的内容来进行体验。但是,在那种平时吃饭时候都会随时因为炸弹袭击而使身边的人被炸得身首异处的战乱之地,应该没有人愿意看恐怖电影吧。 同样的.不论是肉体上的苦痛还是精神上的压力,对于人生的一切不幸,虚构的娱乐都能够起作用。如果由我们亲自去体验那些事情需要冒很大风险的话,那么就依靠观察别人来获得了解,从而克服恐惧、消除那种不安。——所以电影银幕和电视屏幕里都充满了悲鸣、叹息与苦闷的泪水。 这很好。我可以理解。曾经龙之介也和这些人一样,对“死亡”充满了恐惧。那些凭借逼真的演技将惨不忍睹的尸体与飞溅的粉红色血沫完美再现的“陈腐的死”,如果观看这些能够在精神上征服对死亡的恐惧的话.那么龙之介应该也会成为恐怖电影的爱好者吧。 但是对于龙之介这个人来说,他对于“死亡”这个东西的真假似乎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的分辨能力。对于他来说,这些虚构的恐怖显得有点可笑了。无论是情节也好,画面也好到处都是小儿科的东西。从这些东西上面,所谓的“死亡本质”连一点也体验不到。
这个也是为了和龙之介的结局相照应啦。其实后面还有一点可以粘贴上来。不过是半剧情半评论性质,为了贯彻不剧透原则所以还是作罢(虽然说龙之介大概下一集就会出现了……)
其实某方面来说,我觉得这孩子挺纯洁的…… 话说这货就是老虚的缩影吧。老虚写这么多扭曲的故事都是想通过故事去体验一把深深的黑暗吧。如果没有法律的约束。老虚你是不是也准备上街杀人了(笑)
今天在别的地方看到有人对雁夜这个角色有误解。说他随波逐流不自量力。我就忽然发现我居然把雁夜没在动画里表现得部分忘掉了……唔……于是咱又来贴原文来了……算是动画没讲的雁夜的过去和他得一点心理活动。
这片故乡的景色,雁夜以为自己一生中已经再也不会再看到了,可是现在他正急步奔走在故土之上。
无数次回到过冬木市,但从来没有过河踏进过深山镇。回想起来已经有十年了吧,与日新月异的新都不同,这里仿佛时光被停止一般,没有任何改变。
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静谧街道,然而对于雁夜来说,放慢步子去看的话,唤醒的记忆没有什么值得高兴。把无用的乡愁抛在身后,他心中所想的,只有大约一小时之前与葵的问答。
“……这样真的好吗?”
意想不到的责问,让葵低下了头。这几年以来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口中会发出这么可怕的声音。不引人注目地、不留痕迹地……小心翼翼地活下去。愤怒、仇恨,这些都被雁夜留在了这个深山镇的寂静街道上。离开故乡后的雁夜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无论多么卑贱的事情、多么丑陋的情形,比起过去在这片土地上憎恶过的种种,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所以——对,像今天那样连声音都带上感**彩的情况,一定是在八年前。
那时候的雁夜,不就是用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话向同一个女孩气势汹汹的吗。
“这样真的好吗?”——那时候也是这么问的。面对着年长的青梅竹马,在她冠上远坂姓氏的前一天晚上。
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时候她的样子。
有点为难,有点抱歉,但脸上染满绯红的飞霞,点了点头。面对那份矜贵的微笑,雁夜败下阵来。
“……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没可能追求哪怕最平常的家庭幸福……”
这些话,都是假的。
八年前的那天,当她接受那个年轻魔术师的求婚时,那份笑容明明写满了对幸福的期盼。而正是因为相信了那份笑容,雁夜才甘愿认输。
决定要娶葵的男人,也许只有他,才是那个唯一能为她带来幸福的人。
但他错了。
他不该犯这个致命的错误,因为他本应比任何人都切身理解什么是魔术。所谓魔术,是如此地让人厌恶,是如此地应该被唾弃。正因为明白了这一点,雁夜才拒绝了自己的命运,诀别了亲兄弟后离开了这里。
也许有人说这是无关的,但问题是他默许了。
他明知魔术有多么可怕,他明明因为害怕而选择了逃避……但他偏偏把自己最重要的女孩,让给了那个魔术师中的魔术师。
现在雁夜胸中燃烧着的,是无尽的悔恨。
他一次又一次地,说错了话。
他根本不该问什么“这样真的好吗?”,而是应该坚定地告诉她“这样不行!”
如果八年前的那天,他这么说而不让葵走的话——也许今天就会是另一个样子。如果那时不和远坂结婚的话,她也许会与魔术师那被诅咒的命运绝缘,过上最普通的生活吧。
还有今天,如果他在下午的公园里,没有这么凶狠地质疑远坂与间桐之间的决定的话——也许她只会难过半天,也许她会把这当风凉话忘掉,但即使如此,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葵如此地责怪自己。没有那番话,她就不会难过得强行忍住自己的眼泪了。雁夜无法原谅自己,原谅自己一次又一次犯错。为了惩罚自己,他要回到已经诀别的旧地。
在那里,有一个办法,可以偿还自己的过错。自己曾经摆脱的世界。为了保全自己而逃离的命运。
但今天,他决定去面对。
只为这世上那唯一一个,不想让她哭泣的女性。
黄昏降临的夜空下,耸立在郁郁葱葱之间的洋楼前,停下了脚步。
时隔十年,间桐雁夜再次站在了自己老家门口。
ps:我都觉得这贴好长……如果认真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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