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岁,三年级
我们和小伙伴一起,为了战胜强敌而通力合作。
我是在城市里长大的,不曾去林间农地追过野兔,打过飞鸟,也不曾在溪边水塘摸过螺丝,逐过游鱼,不曾去攀爬过陡峭不堪的泥山路,更不曾去小跑过只容一人的水库边,我只从两个大学室友的口头描述中听过,他们如何四面埋伏,扑住一只受惊的山鸡,又是如何团结一致,采到了树顶的野果。那时西下夕阳,就着田埂上走过的欢快小书包们,一定是别样美好。
城市在这一点上,总是不比乡村,我只是在上学和放学的路上买上几架橡皮筋做的飞机,偶尔也会和人比比较谁的卡片更为闪亮,被保护的太好,以至于长大以后,身体一直不是太好。
即便如此,我在三年级时也经历过一场冒险,那时有一个同学因为琐事揍了隔壁班的人,于是对面扬言报复,那时我们几个好朋友,一路护送那位同学到公交车站,书包里放了砖头和电筒,心里面揣着害怕和不安,不过也是没事发生,可是由不住的,像个英雄般自豪。
因为在梦里,我披着超人的披风,打败了很多很多的坏人。
路飞,萨波,我们合力战胜它吧。
眼前这只巨大的猛虎!
伸向天空的手,就是我们最好的战利品。 11岁,五年级
我,一定要赢。
大概就是从五年级开始,许多小男生慢慢的开始热爱运动,无论是篮球、足球还是乒乓球,无论是身体对抗还是技术对抗。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很多人开始带起沙袋跑步,开始一大早在某个角落的篮球场练起投篮,开始对着墙壁认真的打着乒乓。
这其中有很多人,领悟能力总是高人一等,很快学会了双手运球学会了各种变向的方法;有些人自己的天赋,发挥了速度快的特长;有些人靠着自己强势的体重,学会了用力量打压;有些人天生体力不错,在Game的后半程发威;有些人是那么敏捷,总能很快的做出反应。
可是,更多的是有些人,他们什么天赋也没有,长期的训练也没有收获,但是只要在心里默念着:我要赢,我一定要赢,信念就能如同那个在最不可能位置出现的樱木花道一样,带领你的队伍走向胜利。
没有退路,也不需要退路,没有体力,也不需要体力,在小腿肌肉抽筋之前,奋力的跳到最高,把这个球,放进到那个框里。
千般装备,都抵不过我心中的信念。
13岁 初一
如果让我陪着你放学,应该会安全一点。
13岁,我会从心底,喜欢上第一个女孩。我想,大部分男孩子的暗恋,大概就是这么个时间段,默默的给前座的马尾辫递去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今天下午,我在放学路上陪你一起走好吗?
然后,男生满脸通红的低下头,等着即将到来的审判,如果遇到一个开朗的女孩子,想必会回递过来一张,好啊。
下午是多么漫长的时间呵,老师吐出的字仿佛和拖了长音一样难听,太阳久久不肯下落,比任何一天任何一天,都期待铃声的到来。直到最后一声铃音结束,跟着前座女生理书包的节奏,仿佛巧合一般和她同时理好书包,听着那声清脆的,走吧。
从来没有像那天一样,希望回家的路长一点,再长一点;希望时间过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日记本上留下那行字:“我只是想,天天都能陪着你回家。”
帮我,路飞,我好孤单,我已经力所不能及。
这还用说嘛!
我的航海士,由我的拳头来守护。
15岁 初三
这是我懂事起,面对的第一场离别。
中考不像是一场战斗,而只是一次战前的纪念课,我们从未觉得这有多影响自己的未来,只是会觉得如果考完的话,那么无论是第一次喜欢的女孩子,还是第一个如此交心的红颜,还有那个会为自己出头的高大朋友,都会在同一个钟点醒来后,骑着自行车去不同的终点。
那时几乎都没有手机,只有1/3的人有QQ,可是人手都会有一本同学录,郑重的在朋友的页面写上姓名、性别、星座、生日、座右铭等等,在好朋友的页面上多写一个家庭电话,写上一些祝福的话,在喜欢的女孩子页面上,如同临摹正楷一般的写上自己的家庭住址,只是希望有一天,能不经意的收到女孩子寄过来的一封信。
离别来之前,还是那么不经意;离别来之后,也完全不挂在心上;等到离别慢慢过去了一个月以后,才恍然到也许再也见不到了;直到踏入高中暂时不合群的那一个月,才发现离别,原来是那么汹涌的一回事。
直到有一天摸到了信箱里的信件:你在那个学校过的好吗?我到现在才发现,原来我是那么怀念有你陪我回家的日子。
不要感冒了哦,哪一个出门在外的人,没受过这句叮咛?想起之时,能够眼泪满眶吗?
我是笑着离开的,哪怕心中泪已成河。
去吧,乔巴,樱花之岛为你祝福。
是的,狙击王,你在我心中,没有一滴眼泪是因为离别而流的,那不过是怀念。
17岁 高二
我想做一个演员,去演那在天桥下独自哭泣的女子
终于到了17岁,我终于长到和老师一样高,如果我愿意,就可以养起披肩的长发,让它们波光粼粼的闪烁在这阳光下。我要学习语文数学英语和物理化学生物,可是我终于可以拥有自己的梦想。我参加了学校的话剧社,我看到他们在小世界里又哭又笑,于是我在一旁翩翩起舞,直到导演拿着折扇走过来说,下一部剧,你主演吧。
正式演出的那一天,却碰到大雪凛冽,周末的校园里如此冷清,我和同伴说台词,唱歌,我在台上嬉笑,怒骂。最后一段音乐响起时,我都看到台下分明没有一个人,我闭上了眼睛。跳起了只有我一个人的华尔兹。
可是我却听到了鼓掌,从不起眼的门口,我看到了一个人跛着脚,脸上蹭破了皮,在那边使劲的鼓掌。你从这么远的地方,蹬着自行车来看我的演出,而只是在结束的时候才勉强赶到。
你这个笨蛋,简直是,笨死了。
等我真成了著名的演员,不准你在下雪天骑车来,你要把你的副驾驶位置,留给我。
嬉笑之间,梦想之轮,已在彼岸出现。
哪怕我曾经懦弱,此刻我也绝不胆怯,说出来并为之努力吧,我们都会成功的。
19岁 高复
我绝不会败给运气,败给注定,败给自己。
你去了你喜欢的大学,我去了我不喜欢的高复,从此,思念拉开了一千里的长线。
思念如同一颗糖,你在我身边时,它甜甜蜜蜜,可它如果成了一千里长的糖丝,那么简直都会被风刮断,保护不了,坚持不住。
我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少语,一个人走在路的最边沿,不喝咖啡,不听音乐,甚至有沙子吹进眼睛里,我也不哭泣,揉揉眼睛昂起头,赐给这个世界最高贵的藐视。
于是我把自己泡在题海里,也就无所谓孤单无所谓寂寞了,我丢了手机删了QQ。丢了自己删了回忆,不在感受身边的冷暖,不去注意看我的神情。若是想你了,我就用刀片在手臂上划上一刀,直到我发现,我的左手臂上似乎盛开了一朵海棠花。
成功的人,总是那个耐得住寂寞的。
我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一种态度:不甘,我的生活也仿佛凝固成一个动作:思考,我除了做数学题和英语题,我还用我的笔,试图勾勒出一个仙境,而他作为思念你的容器,终于在结尾的时候被我亲手摧毁。
因为我总是反复的做着同一个梦,我和你到城堡顶去观看一场盛大的流星雨,可最终,一切都葬送给了美丽。
听得到吗?海贼王!
我绝不会败,绝不! 21岁 大二
为何不喝到烂醉如泥?为何不唱到声音嘶哑?还有什么事情,能阻止我们庆祝这自由的盛世年华?
我已经不是高中,需要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也还没有到工作,需要守着这个或那个规矩;我更没有结婚,不用担心有太严肃的管教,我什么都不用担心,在这里,我找不到约束这个词。
在这里,我可以大声的喊出我的梦想,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大叫,我可以对每一个路过的MM吹口哨,可以去画出这个世界的美景,可以试着用最简单的炊具,做出最好的美食。
我可以在这里创造着各种各种的工具去挑战极限,我可以在这里弹奏着最动听的音乐去期待着再一次的相遇,我可以在这里仔细的研磨着那颗万能的药,我可以走出去用冒险锻炼我的胆识,我可以走出去用旅行绘一副属于我的世界地图,我可以走出去寻找一片本不会存 在的仙境,我可以去寻找,那些被掩埋的真*相。
我还可以,在我的世界里,做一个王,不向别人称臣,不向别人妥协。
我足够自由,有什么不可以。
我要成为最自由的那个人,我也一定会成为的。
23岁 大四
我从不怕前路荆棘,因为身边一直有你们。
那年大四,可是已经不再会是去唱一首《祝福》的高三了,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间,考公的考公,考研的考研,走的走,留的留,出省的出省,出国的出国,都在为了梦想中的未来做着自己的准备。
可是一出来,才发现社会的辽阔远超想象,当我在简历表上自豪的填上计算机**时,身后的同龄人拿出了一款他设计的软件;当我带点兴奋的在英语六级的框框里打钩的时候,身后的同龄人掏出一张UK的毕业证书;当我在备注里欢快的写着,我的这篇文章、那首诗歌发表在这个报纸和那个杂志时,身后的同龄人掏出一本书,告诉对面的HR她的这本书已经销售了三万册。
如是这般,不一而足。
可是无论参与哪一场面试,都会收到他们的短信说:“加油!”我在哪个时候对复习深感厌倦,无力为继的时候,又是谁拍拍我的后背说:“再加把劲!”失落的没通过考试时,又是谁给我带来了一碗热干面:“有的是机会,怕什么!”还有在失恋的那个下午,我接到了很多烟:“还有我们!”
是啊,无论如何,都有你们在。
你可以嘲笑我,但是绝不可以嘲笑我伙伴的梦想。
左手的誓言,永远的伙伴。
25岁 后青春期
我要用我的拳头,打破这世上的一切规则
那年夏天,离开学校,离开了在我们头顶撑开了十数年的保护伞,像一只只被赶上溪岸的蝌蚪,刚长出脚的,步履蹒跚;还没长出脚的,在岸边挣扎了几下,就肚皮朝天了;只有那些后腿茁壮的,才在溪边的岩石上蹦跳追逐,发出“呱、呱”的庆祝声。
但是,这个社会始终是有着太多的规则,见到皇族,我们总要默默的让开一条行路;看到那高耸的旗帜,我们总是要脱帽行礼;在有亲人被无罪处刑的时候,留着不甘却无人抚慰的眼泪。
不,我在这个年纪,依然保留着我与生俱来的叛逆,我可记不住这么多的规则,无论是为我的伙伴而战,还是为我的自由而战,我只知道,也许我的出生,就是来打破这些规则的。
我想着创业想着成功,我想着如何在这树林里获得属于我的一线阳光,我用力的推开挡在头顶的瓦片,我知道越是有阳光的地方就越有可能是毛毛虫的栖息地,可是我还是会朝着那个方向生长。
生命,要么华丽,要么坠地。
我从来都不怕赌,甚至拿我的一生去做赌注。
世界政府是什么?
天龙人,又是什么?
27岁 成家
如果可以的话,请把你最美的笑容,定格在我的身边。
我从没有想过要送你一个多大的钻戒,我只是在想着应该送你一个怎样的承诺,好让你无所顾忌的相信着永远。
我从太原出发,买好了整一节车厢的火车票,带上了无数的彩纸、花瓣和气球,还有画笔、剪刀和胶水,车窗,车顶和座位的前前后后,每个地方都是我的战场。终于,我在车顶粘满了气球,在玻璃上贴好花瓣,用彩纸在天花板贴出云朵,在墙上贴出森林,在每一个座位上都贴出我和你的故事。
我在洗手台的左边,放了一个小熊,在洗手台的下面,藏了一束玫瑰。
我知道你会从驻马店上车,那是一个盛产童话和传说的地方,清晨6点,你一定搓着手在埋怨我。
我从没有这么矫情的想送给你一个童话,可是我就想告诉你,我布置的这个世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单膝跪地,并不需要那么多人见证;你笑出来的泪,我答应将会淌满你的一生。
9点44分,列车准点的到达武汉站,你的父母,我的父母,都在等待我们出来。
K520次列车,顺利的到达了终点。
一起走吧,驯鹿,跟着我开启第二人生。(插图所表示的是一种兴奋感,唯一这个和文字较远)
29岁 立业
我的小天使,你是上帝送给我的最美好的礼物。
就着晨光而起,我在一个严寒的冬日,哆哆嗦嗦的穿起秋裤,熟练的蒸好一屉刀切馒头,叼起两个,套上外套,拿来公交卡,亲吻了熟睡中的妻子和孩子的额头。
出门的时候,敌人是凛冽的寒风;挤车的时候,敌人是身手矫健的大妈和灵活敏捷的小学生;到公司的时候,敌人是有时忘带的门禁卡;上班的时候,敌人是同事和经理;下班的时候,敌人是卖菜大伯。
回家的时候,欣喜的是宝宝开口了;做饭的时候,欣喜的是你和她在玩耍;吃饭的时候,欣喜的是你帮我剥了好几只虾;洗澡的时候,欣喜的是不用调整方向,掰开把手就是你调好的最适合我的温度;看电视的时候,欣喜的是她已经安详的睡下了;关灯的时候,欣喜的是你正搂着我朝我微笑。
我愿意为了这些欣喜,而去勇敢的面对这些敌人。
再不想露出峥嵘,去试图挑战社会的不公;
再不想豁出身体,去试图赚取更多的报酬;
因为任何一次冒险,都需要把我自己当赌注,现在我已经知道,我的赌注是你们,而你们是我无论如何也不愿失去的。
我在第二天的寒冬,看着你们的睡姿,竟,高兴的流下泪来。
他们不就是一个家吗?
啊,这就是我的梦想啊!
21岁和25岁,自由都是在一定规则下的,请尊重社会的伦理和法律,在这些范围内敬请大胆的自由。
27岁,爱情不是海贼王的主题,但是是人类永恒的主题,对于普通的你我来说,没有任何一项幸运能大过爱情,看OP,热爱OP的同时,也请多注意一下自己的爱人。
29岁,大多数的人和白胡子是一样的,只有那一个决不能让人抢走的OP,就是我们的家庭,一生的奋斗,都是为了让这个家变得幸福,变得美好,请珍惜这个OP,吻一吻你的妻子,吻一吻你的孩子,吻一吻你的父母,时刻告诉他们,这个世界有你。
写在后面:
麻烦如果有要转的把这些文字一并转走。
主要要说的是19岁开始的,自残绝不支持,作者从未做过,纯粹为了文艺,自残者自作自受自倒霉,模仿于本人无干。
致谢作者- 落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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